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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有财拖着我来到院子里，打了两桶水让我自己擦。

他哆嗦着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，塞到大队长手里，挤出笑容。

「队长，这事儿咋这么突然啊？」

「你也知道，我这一把年纪了，有个女人不容易，这个臭婊子…不是，她在我这都快一年了，咋说要回去就回去呢？」

刘有财脸上皱纹遍布，眉头紧锁。

那眼神总往我赤着的身子上看，颇为不舍。

「这陈政委不是不要她了吗？」

村里其他男人也都候在门口。

一个个缩着脑袋，跟鹌鹑似的，再也没了平日欺负我时那股子狂气，各个小声开口。

「队长，这到底为啥啊，她真要走？」

「这政委咋就突然想起这号人了呢？」

「能不能不放她走啊，这老刘有个媳妇是真不容易！」

我擦身子的手一僵。

就这么几十号人。

各个都来光顾过我的羊圈，甚至有不少还是常客。

此刻他们慌归慌。

但那望着我身子的眼神还是那么火热，恶心。

「你们讲些屁话！」

大队长气得怒喝一声，脸色愈发难看。

「上头的政策下来了，所有知青都得回去，咱们十里八乡就她一个没回去了，各个都盯着呢，能不放人吗？」

刘有财大着胆子道：「要不…你，你就说她死了呗？」

「说得好听！」大队长怒道：「到时人死要见尸呢？你替她去死啊？」

顿时，刘有财也不敢吭声了。

「别废话了。」

大队长骂骂咧咧地起身。

他满头大汗，小心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恶狠狠地朝着刘有财吼道：「车已经停到村委会了，村长正和人拖着他。」

「最多一小时，你给我把她收拾好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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