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的时候,她也会傻傻地问我叫什么,问我为什么头上可以有那么可爱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问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会不会疼,会哭着跟她母亲求情说不要再打我了。
每年她的生辰我都会偷偷去看,因为我的生辰从来不会那么隆重,没人会给我过生辰。
但她也会偷偷地塞给我糖吃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?
顾梓开始频繁地来府里,我告诉了她那件我跟顾梓的秘密之后。
我跟她,就开始越来越远了。
后来顾梓恢复了眼睛,我时常会偷偷地藏在一边看他们一起玩闹。
我有的时候也很羡慕,但我终究只是一个兽人。
人与兽人之间,注定只有奴隶与被奴隶的关系,做不成朋友。
。
我又被摁着喝下了一瓶药。
「这瓶药是毒药,」司楚楚笑眯眯地对我说。
「它能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我可是为了你。花了好大工夫寻来的。」
说着说着她的面容又重新变得恶毒起来。
「阿梓听说你怀孕了被扔出来了,一直在找你,可是凭什么呢?我才是他的正牌夫人!他唯一在乎的人,也只能是我!」
「我娘的尸骨在哪里?」眼见她要走,我使劲压着苦意问她。
「尸首?一个兽人,怎么会配有什么尸首呢?」
她好整以暇地转过头笑着看着我。
「当然是,被我挫骨扬灰了呀。」
挫骨扬灰。
原来,我被顾梓带走的这几年,司楚楚一直在拿我娘撒气。
眼泪,仇恨,蒙蔽了我的心脏,也蒙蔽了我的双眼。
「司楚楚,你该死!」
不知是从哪里激发的潜能,可能是骨头里的兽人血脉觉醒了。
我震碎了捆着我的绳索,一掌直逼司楚楚的面门。
抡着拳头就要砸死她。
可就在离她一拳的距离,被人握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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